被黑暗吞噬的生命邊界
沒有言語,一片可怕的寧靜充斥耳朵、瞳孔、鼻腔、肺部、心臟

最後是看到一點點像夢靨般強揪住自己心頭上的恐懼
嘴巴裡喊叫的不是語言的顏色取而代之是快速消失的泡沫般的希望

光芒，漸漸滅去，不是風吹熄的，是被人狠下心捏熄的
掙扎的要往上攀升卻感到無力，腳上難道是有東西拖著？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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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
手往床頭伸去慵懶的按掉那吵鬧討人厭的電子產品

｢該死，又來！｣
沒錯，是惡夢。纏繞在心頭，每每沉睡時就襲上心頭的寒冷。

但卻不只是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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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中學二年級的修業旅行，最後一站：千葉海
沙灘上奔跑著活力青春的年輕小伙子，大大的洋傘下有穿著泳裝嬌羞的女孩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美麗的千葉海邊

小伙子在太陽下曬的紅通通，青春，汗水
｢喂！我們去游泳｣ 指著海邊，一個金髮男孩提議
｢好啊好啊，走！｣ 熱熱鬧鬧的，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大家異口同聲

岸上那個男孩，懶的曬太陽免的還要美白，麻煩。
索性就和女孩們一起避著陽

率性的中長髮披在肩上，帶點憂鬱不得侵犯眼神望著遠方
手上拿著閃著純淨顏色的礦泉水頂著雙唇，因而起伏的喉結好令人陶醉

女孩們各個眼神沒有一個不合群的盯著這幅就像掛在羅浮宮般不可思議的景象
他，是女孩們心中的完美存在。

｢喂！｣ 金髮男孩對著這完美存在嘶吼
｢潤君，你幹嘛不一起來啊｣ 臉臭的眼神瞄過旁邊一個個眼冒愛心的女孩，膚淺。
｢麻煩｣ 簡答
男孩摸著自己曬不黑的肌膚，手掌摸著下巴　｢一起來啦，你是膽小鬼嗎？｣

膽小鬼？哼！我才不是膽小鬼 ｢去就去，誰怕誰｣

果然激不得。心想

完美存在站了起來，看了眼手上的水瓶，輕蔑的往後，拋了出去
幸運接到水瓶的女孩，當場昏厥，臉上掛著我這輩子無怨無悔可以升天了的臉

那個漸漸離去的背影
隨意扯掉上衣，五指將額前的瀏海往後梳，陽光下的皮膚就要比太陽還要強大

一個女孩，手上扶著剛剛昏去女孩，現在也將手背貼在額上，媽呀，誰也來扶住我？
紅通通的臉龐們，天啊中暑了！！是嗎？

糟糕，這裡需要好幾台救護車。

 

男孩們多了個玩伴，更是肆虐的大玩特玩
打鬧嬉戲，互相比角力什麼的，什麼遊戲都派上場，開心正趁勝時

一個沒有預警的大浪從高高的上空打來
男孩們各個滅了頂，部分幸運的浮出了頭，慌亂的左右尋找自己的伙伴們

一個個都互助的上了岸，數了數

－－－－－慘了，少了一個人！－－－－－－

大家開始大聲呼喚　

｢松本潤！｣
｢松潤！！｣
｢松本！！！！！！！！｣

這五分鐘漫長的像是過了五個世紀
遠方有一群人圍著像是發現什麼了一樣
金髮男孩見樣飛也似的衝過去

用盡力氣擠進人群中，人群中間像是有個人躺著？
閃開！！！男孩大聲吼叫，使勁推開人群

｢潤！！！｣
那躺在地上的男孩頭撇向左側，本來就白的臉旁變得更蒼白
頭髮溼漉漉不客氣的貼在臉上

｢混蛋！！！！！！！｣
金髮男孩迅速的跪在他身旁，熟練的將手指疊起，十指交扣對准肋骨中央，垂直往下壓
抬起他的下巴，捏住鼻子，吹了兩口充滿生命力的氣息

重複了１０次，依舊不見鬆懈
松本潤你這混蛋，要是你敢死掉，我就要你好看！！！！心裡想著
但其實要是真的死掉，我...。想到這裡，男孩更加嚴謹的持續手上的動作

｢咳－－咳－！！｣ 一大口鹹的要命的海水從漸漸由紫轉紅的嘴唇裡冒出
｢潤！！！｣
｢摁...？ニ...ノ？｣ 恢復一點點意識就認出眼前這個擔心到眉頭都皺出痕跡的人
｢王八蛋！！！｣ 二宮不顧旁人的眼神大吼

撇過頭去，用手臂擦了汗，現在才注意到頭頂上的烈日曬的他背好痛
臉上兩條熱的燙人的水痕，一起抹掉
茶色瞳孔裡散出對老天爺滿懷感激的盯著天空

｢咳－－！！｣ 從鬼門關被硬拖回來的松本不舒適的咳著
｢喂！你好點沒啊｣ 口氣放不軟
｢摁...。｣

混帳東西，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拋下我一個人留在這世界上，就是行屍走肉
這話當然沒有說出口，二宮和也才是膽小鬼。

 

>>>

｢早｣
｢早啊｣

｢松潤，你今天特早耶｣ 男孩掛著滿臉戲謔性零的齒白笑容說著
｢摁｣ 沒從桌上的公文抬起，應道
｢幹嘛啊，心情不好？｣
｢沒有｣
｢你確定？｣
｢確定｣
｢可是...看起來...｣
｢櫻井翔，你是早餐沒吃所以發昏的來煩我嗎？｣

｢好啦，不吵你｣ 被澆了頭冷水，櫻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但其實他是知道松本並不是有意要兇他，大概又是...。

｢ね！上面說要辦員工旅遊欸｣ 手上拿著一本旅遊雜誌的男孩說
｢要去哪裡｣ 那睡臉穿西裝放肆的好看
｢好像是去...海邊吧？｣
｢好耶，釣魚！｣ 突然有了精神，認真的神情。我一定要釣到カツオ！！
｢摁，可以順道回老家｣ 男孩想著好久不見的家人臉上浮出笑容

｢欸欸，松潤，他們說要去員工旅遊欸｣ 語氣含糊，櫻井肥嘟嘟的下巴靠在松本桌前高起的辦公區隔板上
那厚臉皮的人又從自己的位置摸摸摸的溜到松本旁邊

｢我有聽到｣
｢松潤要去吧！｣
｢摁，應該｣
｢好欸！大家好久沒一起玩了｣ 那不要臉的人也加進了員工旅遊討論小圈圈裡

去什麼海邊啊...盡是些壞回憶
麻煩死了。

>>>

｢自我介紹吧｣
桌前坐了三個嚴肅的老頭，其中一個說

｢二宮和也，２６歲，大學時期參加全國長泳大賽第三名，代表學校參加全國大專院校競速游泳比賽，四式綜合第一名，曾任千葉游泳池救生員，擁有救生員執照｣
｢哦？可是你看起來不像是會游泳的人｣
｢但事實是，我是會游泳的人｣

對於眼前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老頭仍不畏懼的頂撞，二宮和也你好樣的

｢摁...｣ 老頭心裡想，這番骨氣，我就喜歡
｢所以...？你要不要錄用我？｣　
｢明天早上七點，準時到這棟辦公大樓十二樓，找個叫藤本齊的人報到｣
｢噢，我走了｣ 二宮雖然語氣冷淡，卻深深鞠了躬後大步跨出這房間

 

 

｢欸欸，你們看｣ 一群女孩中一個臉上寫著＂全天下我最正＂這六個大字的女孩對其他女孩說
｢欸...絕品欸！！｣ 女孩們無一不讚嘆
｢美空，你去跟他要電話啊！｣
｢不要，為什麼是我去跟他要啊！｣ 撥了下身後太陽光下閃亮的長髮，女孩顯然故意要讓那絕品注意到她
｢哎喲，你去要啦，機會難得耶！｣ 女孩們慫恿著這名叫美空的女生
｢為什麼不是他跟我要！｣ 又撥了下頭髮。再撥，地上就不是沙灘是雪地了太太！

好無聊噢...。絕品嘴裡碎碎念著

他注意到好幾雙殷切的眼神直往自己身上看。喲？剛好我無聊，有樂子來找囉～
跳下救生員椅，往那群人走去

｢啊！他來了啦！｣ 瞄到絕品下一步動作的女孩驚叫
｢阿呀，還真的來了｣ 美空大正妹心裡對自己又畫下一撇＂我果然很正＂底下迷倒多少男人的正字符號

所有女孩通通退到美空後面，臉紅的臉紅，迷濛的迷濛，還有的已經昏死在地上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這笑容會致命
｢摁...沒...沒事｣
｢沒事就好｣ 又一個燦爛，地上的女孩多了好幾個

勉強撐住的美空，心裡空了一大塊，心跳露了幾百拍
屁！這哪是什麼絕品，這絕對是妖魔鬼怪！

｢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在那邊｣ 指向救生員椅
｢好...好的｣ 眼神飄忽不定，剛剛臭屁到不行的那個正妹早就逃跑了是嗎？

哼！自以為。

｢那，先告辭｣ 沒有多緩一秒，絕品往救生員椅走去
｢那...那個！｣ 可惡，要是我被打敗，怎麼能夠帶領這群迷失的女孩們
｢摁？｣ 轉身又是個惡魔般迷人的笑容
｢方..方便的話，可以留個電話嗎？或是メール？｣
｢哈哈，等熟一點吧｣ 一句話丟下給直愣愣的女孩，她眼神裡透出絕望，失敗

拜託，你以為我會真的給你？
不好意思，當朋友都不夠格！

二宮望向海邊，這片海，除了喧鬧的人們之外很寧靜。

回憶翻攪了上來，九年前，決定了今後的人生

－－－－－好久不見了，你過的還好嗎？－－－－－

>>>

場景很類似的，那個人還是蹲坐在陽傘下
玩水？這種麻煩事

｢松潤！一起下來玩水｣
｢不要｣
｢為什麼｣
｢麻煩｣

可惡，不要再叫我說同樣的話了！

｢松本｣ 一個經過現實社會歷練過，充滿威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他驚訝的轉身一看

公司的老大，正用一副＂難得請你們出來玩還不給我好好玩＂的臉盯著他看
雖然語氣並沒有不滿，但那幾個字卻清清楚楚的浮現在松本淡褐色的瞳孔裡

｢是！｣
｢怎麼不下去玩？｣
｢呃...我...｣
｢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 把痛苦的回憶再痛苦吞回肚子裡，松本恨不得就一臉埋進沙子裡，悶死算了
｢既然沒什麼，就一起玩啊，都來了，不玩多可惜｣ 其實老大是知道松本應該是有什麼陰影的，但既然他自己都說沒事了，那就當做沒事吧！

 

松本臉上沒有露出...不！應該說是不敢露出半點不悅的把上衣脫掉，奔向海邊

相葉對著頭上佈著滿滿烏雲但卻還是聽命於世道，就往他這奔的松本揮了揮手
｢松潤，這邊這邊｣
松本隨意揮揮手示意他知道

｢哈哈，這下全員到齊啦！｣ 齒白男子開朗的笑著
松本把想一手把這顆欠扁的頭壓進水裡的衝動忍了下來，硬是擠出笑容 ｢哈哈對啊，到齊了｣

哪裡到齊啊？現在到齊又怎樣
要是說不定等一下，又有個駭人巨浪襲來，我就不保證會不會繼續維持到齊狀態
翻了白眼的松本轉身變了臉，燦笑說 ｢要玩什麼｣

｢玩摔角！｣
｢摔角啊...｣ 去撞牆啦你相葉雅紀，海裡摔角玩得起來算我輸你
｢剪刀石頭布，輸的人學豬木，喊聲ダッ－！！之後要被大家壓進水裡直到被水嗆到才能起來｣

櫻井猜不到這句話會從他口中說出，暗聲。松本潤，你找死！

裝不怕的櫻井｢來啊，誰怕誰啊！｣
｢耶！我一定是壓人的那一個｣ 高情緒...？
｢要是被壓的是我怎麼辦...｣ 大野不要怕，カツオ一定會救你的

我就這樣乾脆一點，被壓進水裡，然後死了算了！
松本踏進這海的瞬間，早就放棄了生存的希望

｢剪、刀、石、頭、布！！！｣
｢啊！！！！天啊，我不會被壓了｣ 松本開心的喊到，但少了一次自殺的機會，可惜
｢再來！！剪、刀、石、頭、布！！！｣
｢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 松本終於忍不住巴下去了
｢笑屁啊，就不怕鳥屎愛你這臭嘴？｣ 櫻井趕緊閉上嘴巴

相葉和大野正對峙著，到底獎落誰家？不！應該是，到底是誰無敵衰到家？
｢剪～～～～刀、石、頭、布！！！｣

｢啊！！！カツオ謝謝你保佑我｣ 大野比畫著額頭胸口左肩右肩，謝謝カツオ大神的庇祐

抱著頭的相葉不願相信
為什麼自己會出布？
為什麼對面那一臉蠢樣的人是出了剪刀？
而那布為什麼會輸給剪刀？
為什麼自己最敬愛的高情緒之神會輸給カツオ大神？
為什麼...是自己...要被處刑？

｢嘿嘿嘿｣ 旁邊多了兩個摩拳擦掌的壞蛋
｢相葉雅紀，你準備領死吧！！！！！！！｣
櫻井伸手就是不客氣的往下壓
大野慶幸的神情還留在臉上，抓住那揮舞掙扎的兩隻手

松本悻悻的站在一旁，沒興趣致人於死地。

但是看著眼前有活力的景象，突然覺得，今天應該是個好日子
臉上淡淡的一抹微笑掃去想自殺的念頭，一起玩吧！

看開了。

 

但命運，並沒有因此放過他，駭人巨浪來了。
被地心引力及潮浪衝得老高的海水，時速３００的衝往這幾個有為青年

完蛋，太遲了！

當松本意識到時，海浪已經遮住了太陽，就在他的頭頂

－－－－－－－唰！！！！！

第一顆冒出的頭是剛剛被壓到快要嗆死的相葉雅紀
他滿臉疑惑往著四周沒有任何人的海洋，咦？大家呢？放過我了？

第二顆是受到カツオ大神眷顧的大野智
剛剛不是壓人的嗎？怎麼自己也好像被壓進水裡的樣子？

第三顆是剛剛沉浸在處刑的櫻井翔
哇咧，怎麼回事？難不成相葉剛剛大發火反怒的把我也壓進水裡？

第四顆頭...沒有！沒有第四顆頭！！

 

沙灘上有個快速閃過人群的身影，正奔向那三顆頭

｢喂－－－！你們沒事吧？｣ 手圈在嘴巴旁對著海上喊著
｢摁，沒－－事－－！｣ 相葉也對著岸上的人喊著
｢全部都沒事嗎－－－？｣
｢摁，全部都...(嚇) 啊！！！松潤不見了｣
｢什麼！有人不見了？｣
｢對，我們的朋友，有一個不見了！！天啊，松潤...｣ 雅紀的眼眶積滿擔心的淚水

｢好，我去找找｣ 身負重任，跳進水裡，尋找那個不見的人

三分鐘過去，冒出頭的不是松本，是救生員

該死，找不到！！！二宮緊張到快要發火

銳利的眼神撇向岸上，混...！！
快速游回岸上，不管剛剛自己的筋疲力盡對著岸上的人吼｢閃開，全部閃開！！！｣
連滾帶爬的奔向軟趴趴躺在沙上的人身旁

咦－－？！這個人...！！！

不對，這時候沒有時間讓他遲疑了

二宮跪在他身旁，熟練的將手指疊起，十指交扣對准肋骨中央，垂直往下壓
抬起那人下巴，捏住鼻子，吹了兩口充滿生命力的氣息

可惡，快醒來！快醒來！快給我醒來！！！在心裡，二宮發狂的大叫

 

｢噁...｣ 吐了一大口鹹水
｢啊...｣ 二宮全身癱軟的往沙上坐下

雖然嘴裡的水是吐了出來，心跳也恢復了，但是地上那人依舊一動也不動

｢喔－伊！喔－伊｣ 救護車來了，二宮硬要跟上車

擔心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醫護人員不好拒絕的就讓他待在傷患身旁

手緊緊的握著。
混帳王八蛋！你要是給我死了我會把你碎屍萬段丟到海裡餵魚！
不要以為我不敢這麼做！笨蛋松、本、潤！！！！

 

>>>

｢摁...｣ 緩緩張開雙眼
｢ニ、ニノ！！－－－？｣
｢幹嘛？｣ 二宮不耐的搔著頭
松本不顧自己剛剛喝了多少水坐直身體 ｢你...你怎麼在這裡？｣ 一臉蒼白的訝異
｢你才看看自己怎麼在這裡吧？｣
｢蛤？｣
｢呿！｣
｢這是哪裡｣ 松本環視周圍

純淨乳白色的牆壁天花板及地上一格格整齊的磁磚
右手邊淡橘色的矮櫃上擺著看似剛送來的水果籃還有放進玻璃水瓶裡的鮮花
左手邊一個冰冷冷的儀器擺著，上面向座座山一樣起伏的，心跳
淡綠色垂到地上的布簾半遮掩的圍著自己坐著的病床上

病床？這裡是...？

｢喂！這是哪裡啊！！｣
｢喂－？有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什麼救命恩人｣
｢我啊｣ 指著自己鼻頭，二宮目光沒有離開松本滿是疑問的眼睛
｢你？｣
｢摁，是啊！懷疑嗎？｣
｢你救了我？｣
｢廢話｣

松本手抱胸的回想。

嘴裡念念有詞
大野智抓住相葉雅紀的手；櫻井翔不客氣的壓著相葉雅紀的頭
我則是哼哼笑著的看著眼前這有朝氣的景象

然後...
然後...？

接下來松本潤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然後，你就溺水了！！！笨蛋！！｣ 二宮受不了的對松本一吼
｢我溺水？｣
｢摁哼｣ 二宮翹起椅子前面兩隻腳，憤世嫉俗的眼神盯著手指頭，不耐的摳著
｢我溺水，所以你救了我？然後你送我來醫院，然後現在...？｣
｢看來你腦子應該沒被水沖壞｣

臉上一陣羞愧，松本羞死了
該死，又溺水？這惡夢還來的真是時候！

｢所以...我說，有人這樣對自己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我...對不起！｣ 松本低下頭

喂！我想聽的可不是對不起耶！

二宮放下翹起的椅腳，踱到松本身邊，沒有遲疑的就把松本粗魯的推回床上。你，給我躺好

｢我都說對不起了｣
｢哈，對不起很了不起嗎？｣
｢要不然要說什麼啊！你這個人很奇怪欸｣ 松本用力撥開二宮壓著自己的手

｢你再不知好歹一點給我試試看！｣ 二宮第二次，用力的抓扯住松本的領口

因為松本身上的衣服，被二宮這一抓，和服式的衣襟頓時滑落松本的肩

｢嘖嘖－｣ 這聲清音，在松本耳裡格外刺耳

｢二宮和也，你有病嗎！｣ 松本扯回自己的領口，把衣服拉回肩上

｢哼！沒想到松本潤也有被我激怒的這一天｣

二宮和也，你這是什麼扭曲性格，被水沖壞腦子的人是你吧！
救我和惹惱我是兩回事，憑什麼被你救了就要對你百依百順

｢哼！而且，沒想到你的皮膚看起來那麼可口｣

王、八...現在是什麼情形
這裡不是醫院嗎？為什麼放任這個口出狂言的神經病在這邊打擾才剛剛恢復意識的病人啊！

｢我不求你什麼，不求你聽我話，不求你跟我說謝謝｣

幹嘛？什麼意思？沒頭沒尾的鬼才聽得懂

｢喂－－！｣
二宮的臉突然靠自己很近，真的很近。

｢幹嘛啊你！走開啦｣
臉上一抹不可一世的笑容突然讓自己不得動彈，這男人，很危險。

手指頭一隻放在松本潤要開口大罵的唇上
｢噓...潤，這裡是醫院，輕聲細語好嗎？｣

｢我...我！！｣
｢噓...不要吵，跟著我動作就好｣

松本的肩膀再度感覺到一陣涼
衣襟又離開了自己的身上，但，是被剝下的

＂唰－－＂的一聲，腰上的帶子抽離，落在地上
衣服軟趴趴的滑下身軀，不敵這沒有東西束著的地心引力，晾在床上

一個擁抱，體溫直接的傳到自己的體內
｢潤，你好溫暖｣

輕咬著松本的唇，二宮沒有將舌尖深入，就只是親親的唇碰著唇
深深的擁抱，卻輕碰的唇讓松本頓時一陣熱

幹嘛要兇我又抱我還親我？但是...

｢我好想你｣
松本脫下只剩掛在手臂上的外衣
一股勁鑽進二宮的懷抱

｢想我就想我，脫衣服幹嘛｣ 二宮笑著
｢明明就是你脫的，你...你幫我脫的｣ 羞怯沒有被隱藏起來
｢剩下那最後的掛在手上的袖子也脫下，是你自己的意願哦？｣
｢摁...｣ 嬌弱的聲音

｢你還是想要的嘛...｣
｢摁...｣ 不服氣的嘟嘴都看在二宮眼裡
｢不客氣囉？｣

九年了，你應該也想著我的吧？這下子不用再忍著了

扯掉自己的上衣，救生員的紅褲裡頭的泳褲早就被慾望撐鬆了

輕撫上白皙的頸項，吻上
瑣瑣碎碎的吻分別在松本的頸、肋骨、腰、分別落下，最後是用舌尖繞著打轉那爭氣直挺挺的傢伙

｢喲？潤，這麼想要？｣ 笑著
｢閉嘴！｣
｢你就是嘴硬，看你這張臭嘴還撐不撐的下去｣

二宮往上移至松本的唇，猛力的吻，像是要把他給吞了一樣，沒給喘氣機會
左手往下一摸，碰觸到硬挺，握下去，緩緩的抽弄

｢啊...和...唔...｣
｢閉嘴｣

加快抽弄的手，松本發出嬌喘，雙手環上跪在自己身上二宮的脖子
嬌喘在二宮耳裡就是加快的暗示，右手扶上松本的腰，將吻往下落在鎖骨上

｢啊...我...和，我想要...｣
｢這麼快？｣
｢啊...快...快...我想要｣
｢嘻！遵命｣

二宮將松本往自己方向一拉，讓他半跪著，自己溜至他身後
用撐鬆泳褲的慾望磨蹭著松本的幽口，左手的動作沒有慢下來

｢和，快...我快不行了｣ 微顫的聲音讓二宮心裡油然生起壞念頭

什麼動作都停止，松本一個無力往前倒，二宮伸手抱住
｢潤，你怎麼了｣

充滿水氣的雙眼看著身後這個壞蛋，緩緩從紅唇吐出幾個字
｢你...個..王、八、蛋！｣

貌似滿意的點點頭，二宮又撫上了松本的驕傲
松本微抖了一下，發出夢囈般輕柔的嘶聲

沒有預警，二宮深入那幽口
｢啊...！！｣ 一個不注意就被侵入而叫了出來
｢噓...這裡是醫院哦！小聲點｣

二宮和也，等我清醒後你就完了！該死

扶著松本腰的右手，移去和左手會合
｢潤，你也要哦！｣

前後抽動的身體，還有雙手圍圈的套弄
都讓松本潤崩潰

頓時，一個爆發點，松本倒下
二宮也將積欠松本潤九年的慾望全都留在他的身體

 

>>>

在腦裡演練多少次的動作
安置好愛人穩穩的躺在床上，床單棉被什麼的全都換新
髒掉的全部拿到走廊盡頭的回收被單區扔下

回到房裡，在愛人額上落了個輕吻後
伸手摸走矮櫃上的煙包還有打火機後，拋下了充滿疼愛的眼神後，跨出房門
從口袋捏緊一把冷冰的鑰匙，鎖上

和醫院講好的，這房間，鑰匙就這麼一把
鎖上後，外面進不去，裡面也出不來

＊

救了你兩次，恩情這輩子你也還不完，別說是償還
松本潤，你永遠也逃不出我手掌心。